掖庭的人手脚麻利，不多时春凳板子皆已备下，行刑的嬷嬷过来拉宋更衣，宋更衣不敢反抗，半推半就伏在刑凳上，一旁的女上去拉扯她的裙裳，宋更衣吓得泪不止，贤妃此时开口劝：娘娘，妾看这宋更衣是个老实的，今日之事想来是姐妹们尚不相熟才闹出的误会，不如，请娘娘开恩，妾带她回去教训吧。新进的妹妹们都在这里，经此一遭都明白规森严，若吓坏了谁反倒不美。

        皇后点应允，又命她二人挨过板子之后勤谨修德，静心思过。这便是暂时不侍寝的意思了。可是，传闻不是说皇帝很喜欢红美人吗？我来不及多想，见吕氏满面羞红叩首谢罪，心中畅快。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宋更衣那边虽然也要挨板子，但听说贤妃娘娘命人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动的规矩，这样一来又少人看，也并未褪去小衣，宋氏感念贤妃娘娘恩德，面君时着意奉承了贤妃一番，皇帝亦觉贤妃事妥帖，赐下协理六之权，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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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当以柔顺为德，不以强辩为美。你二人初入内廷便生出波澜，实属放肆。来人，传板子来，一人二十板子小惩大戒。既然说不分明，那便一并挨了板子，也不会冤打了谁。”

        见贤妃娘娘这样敦厚。晏妃也开口说：回后必然好生教导吕常在，请娘娘顾念些许，赐下板子回责罚。

第一日请安就来了这样一遭，日后怕是更加难过啊。

        合请安后，我又去向皇后请安几次，她提起新秀还未有人侍寝过，也该有新人入侍。当夜，皇帝便翻了我的绿牌。令我意外的是，这次侍寝改变了我生命的轨迹。

        掌刑嬷嬷捧来竹板子交由晏妃查验过，又捧到吕氏面前，她恭敬叩首以示顺服，而后由女引到刑凳之前，褪了外裳趴好。皇后娘娘并未命令褫衣受责，晏妃却说吕常在火气大，要降降火，命女扯了她贴的小衣。竹板子打上去，只一下便留下一红痕，二十板子错落有致，落在吕氏上晏红一片，肉微微起，她倒不像宋更衣一般柔弱，撑着起谢恩，着光，捧着板子跪在外自省。

        我跟在晏妃娘娘后走出凤仪，她子十分清冷，路上一言不发。这位晏妃与太后同姓，抱紧她的大，说不定也可安稳度日。待我们回时，吕常在早已跪在瑶倾正中待罪了。

        凤仪里，皇后升座明堂，比之选秀那日我看得更为清晰。说实话，比起贵淑贤徳四位娘娘，皇后并不算十分美丽，可她端坐在那儿，分明让人觉得她就该是皇后。拜会过后诸位娘娘，皇后问起早上的事来，宋更衣起跪在正中，吕常在一口咬定宋氏失礼在先，，奈何当时并无旁人在场，此事竟成了无公案。

        “常在吕氏，德行有亏，咆哮中，奉旨，板责二十，命瑶倾主位晏妃监刑，余者观省，以儆效尤。”

        我闻言一惊，这才是第一日，就有人受罚！高位的娘娘们看起来并无波澜，倒是新入的嫔妃，各个低着惶恐着。杀鸡儆猴，不外如是。总要有人规矩的。

        余者？我吗？我还得看着她挨板子？得，这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