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徐路遥像是拿准了她。

        “你和谁谈恋爱啊，程珩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岑眠隐约感觉到在他周围，仿佛有一看不清摸不到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始终有所顾虑。

        岑眠被他调侃的脸颊涨红，“烦不烦，我不跟你说了。”

        “对了。”他想起什么，“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问清楚，我说你怎么去支教了，程珩一也在呢。”

        岑眠不吭声了。

        “这些都没用，全是自我感动。”徐路遥想得很清醒，“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得到了，也就那样了。”

        “那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徐路遥跟连珠炮似得一通说。

        徐路遥心里打起主意，非得把程珩一往死里灌。

        即使岑眠很快捂住手机收音的地方，徐路遥还是听到了程珩一这声温懒的话。

        岑眠听不下去了，骂他：“你自己渣就别带上其他人。”

        岑眠没好气地说：“你我什么眼光。”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我还是带酒上你家去呗，这不得见见朋友。”

        岑眠盯着理台上的玻璃水杯，夕阳从窗透进来，洒在杯子上，折出七彩的光斑。

        但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言语上更加明确的表示。

        “哟，还恼羞成怒了。”徐路遥继续逗她。

        徐路遥却忍不住感慨，“你这眼光，也太十年如一日了吧。”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当她想要什么事时，总是充满热情，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扑在上面，但当她没劲儿了，又比谁都厌倦得快。

        “……”

        徐路遥不甚在意：“谁知呢，我还说我惦记林瑜惦记了好多年。”

        岑眠食指转了转水杯，问他：“我很没定吗？”

        岑眠不再跟徐路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跟程珩一回了客厅。

        明明她叫程珩一追她，他也的确变得主动了。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时候。”她推辞。

        “你不承认是吧，那我现在就上你家来了。”

        徐路遥笑了，“你就说在你家的是不是程珩一吧。”

        “……”岑眠迫不得已地承认，“是是是，行了吧。”

        见她半天不回答，徐路遥更加认定了，“你可以啊，下手快，回国没多久就搞定了？”

        “哎呀，你别瞎猜了。”岑眠心虚地撒谎，“在我家的也不是他，就是个女生朋友。”

        她伸手，挡住阳光，那光斑，也就不见了。

        岑眠着急：“你别来！”

        岑眠觉得徐路遥这个人真是像狗一样锐。

        “不然呢，你说说你有对什么东西的热情超过三个月吗？”

        “……”

        他顿了顿，转念：“说不定程珩一也是这个想法。”

        难程珩一顾虑的是这个？她不敢确定。

        “屁嘞！”徐路遥才不信她。

        “……”

        岑眠觉得，她和程珩一现在的关系，就像这个光斑，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男人的嗓音低哑好听，但他依然觉得发麻，浑起鸡疙瘩。

        他推开门，没力气地靠在门框上，喃喃：“眠眠，你怎么不陪着我。”

        徐路遥得意地哼一声，“就你这小样儿，还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但我喜欢程珩一，就喜欢了很久啊。”她与徐路遥辩论，说得小声。

        “怎么还再说呢。”徐路遥不满，“就你这没什么定的格，指不定过两天就腻了。”

        程珩一在客厅里，等了许久不见岑眠从厨房里出来，慢腾腾地起，踱步到厨房。

        岑眠思索半天，没想出一件事来。

        以前他怎么不知，程珩一那么会腻歪。

        变幻莫测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