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快的啊。”

        岑眠没吃够莲子，却也不愿意跟他闹着要，撇撇嘴，重新盖起荷叶，不理人了。

        岑眠从荷叶下伸出一截雪白胳膊。

        她的手小，剥莲子的时候，莲子壳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等她吃完，程珩一将剩下的半颗莲蓬递给她。

        不用她说，一个动作，程珩一就懂了，大手重新摊开。

        岑眠嘟囔：“你一个学西医的，还讲究这些？”

        比起程珩一帮她剥，要快得多，很快就吃完了剩下的半个莲蓬。

        岑眠抿抿，拿过了莲子。

        岑眠皱眉：“我看见你摘了两个回来。”

        “我还想吃。”

        “真的假的？北京的咋来我们这山沟沟。”

        村里的房屋错落，大巴车开不进去，停在了村口。

        有不怕生的青年男人扛着扁担路过，探着脑袋问：“李主任，这又是哪家领导来吃白饭啦？”

        白溪塘一次有那么多外地人来，各家各都倚靠在门边，东张西望，瞧着热闹。

        岑眠捡干净地上的莲子壳，转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我自己剥吧。”她讷讷说。

        “真的假的明天给你看病就知了。”

        她了嘴，掀开面前半叶荷，探出来。

岑眠嚼着莲子，差点没咬到。

        周宇低看着垃圾袋里的莲蓬，：“嗯，莲子你可以多吃，补肾。”

        村委会是提前知这次健康直通车活动的，早早就在村口等待，医疗队一来，就热情地上前欢迎。

        动作自然而然，把他的手当垃圾桶。

        “莲子壳给我吧。”程珩一大掌摊开。

        三轮车晃晃悠悠，时间仿佛也过得格外快，很快就到了白溪塘。

        “中西医并不对立，只是解释的角度不同。”

        志愿者和医护人员从车里搬出物资。

        程珩一淡淡睨她一眼，摸出口袋里剩下的那颗莲蓬，递给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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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自己剥自己吃，岑眠从莲蓬里掰出莲子，直接咬破了外面的绿壳，吃里面的芯。

        她的目光在程珩一上打量，想看他把另一个莲蓬放在哪里。

        看见程珩一把莲蓬给出去，明明说好留着给她明天吃的，岑眠嘴馋，又不好意思当着周宇的面说，只能气呼呼地转走了。

        程珩一看见他手里拿了个黑色垃圾袋，是用来收集大巴车上大家路途中产生的垃圾。

        程珩一的子右边口袋鼓了一个小包，没打算拿出来。

        “你也多吃些。”

        程珩一没收回手：“你把这个先吃了。”

        程珩一：“没有了。”

        程珩一倒是反应自若，没接梁叔的话，自顾自地继续剥莲子。

        岑眠低去捡。

        岑眠左手接过莲蓬，右手着刚才吃莲子剩下的半边莲子壳。

        闻言，村主任李友振的脸色尴尬，扬起脖子，用方言骂他：“沈二，少在这里胡说八，这些都是活华佗，北京来的大医生，给咱们免费看病的。”

        “剩一个明天在吃，生莲子平偏凉，吃多了容易脾胃虚寒。”

        周宇最先看见他们到了，朝三轮车走来。

        岑眠把坑坑洼洼的莲蓬和莲子壳一脑丢给他。

        “呸呸呸，你才有病呢。”沈二觉得晦气。

        岑眠下三轮车，听见周宇一本正经地说，忍不住轻嗤一声。

        男人听出医疗队里讲的都是普通话，所以着方言，肆无忌惮。

        他顺手把那剥干净了的莲蓬和莲子壳扔了进去。

        岑眠盯着递进来的莲子，到底经不住梁叔那一句调侃，没有接。

        志愿者主要的是组织协调的工作，到了白溪塘以后，余姐便带着志愿者为同行医护搬运行李，朝住所走。

        像一只倦懒的猫，蜷缩在荷叶里，慵懒地躲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