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回:“您昨夜去了峪口,可能有所不知,昨夜禄川派了位使者来谈,后来陛下就下了军令,备战出征了。”
桑灵急得满大汗,她扶起季云烟,调停
。
“烟烟,你的脸上全是他的气味,竟还说没有不妥!你骗不了我!!”
扶墨面色愈发阴沉,仿佛看穿一切。
“言白哥哥,爷爷有话,要我带给你。”
“出征?前日还在商议是否要战,怎么今日就出征了?!”
这小子如今也褪了少年气,眉目间多了几分沉稳,立在紫蓉侧,倒真是一对璧人。
扶墨这些时日始终苦思冥想这个问题,此刻被她问到关键,他怔在原地,难以作答。
“所以陛下今日沐浴更衣,又在全军阵前焚香祷告,祈求此战大胜呢!”
“言白哥哥,此事我还没有告诉表姐,但我想了一整日,实在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先来同你商量,爷爷说,要是表姐刺杀那狗皇帝不成,就让你认罪……求死。”
“什么气味……”
扶墨恨恨咬牙。
“只是复命而已。”
柏安因这些年跟着桓立轩立下诸多军功,已被桓家收作义子,赐姓桓,人称小桓将军。
……
虽桓立轩从前的名号落在了他上,柏安却从不居功自傲,赐的外宅也不肯去住,还是跟着桓立轩,风里来雨里去。
他不肯松手,反而越握越紧,像是怕她被人夺走。
季云烟一时重心不稳,后仰跌在地上。
季云烟踏着杀气腾腾的步子一走出帐门,就看见帐外几步,紫蓉正与柏安说着话。
她亦来了脾气,浑顾不得手心被石子硌疼,坐起直腰背,盯住扶墨冰冷
:“我说了没有与他肌肤相亲,就是没有,若你当真恨他,为何当初那一剑不直刺心脏,了结了他的
命!”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话要传?”
“没有不妥?”
桑灵见营帐的布帘彻底垂落下来,才扭望向扶墨。
见了她,柏安连忙颔首见礼:“见过长公主。”
季云烟呆愣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字字笃定,回复扶墨。
桑灵攥着帕子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这些的时候。”
季云烟冷着脸,也不回地甩袖离去了。
“你该问她!”
桑灵见二人气氛诡异,连忙出言打岔:“我可以给表姐作证,她从那狗皇帝帐中出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妥。”
季云烟刚刚还怒气冲冲,一听这话,霎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回长公主,是我家将军叫我来同紫蓉告别几句,一会要出征了。”
“表姐,我想同言白哥哥单独说几句话。”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放弃刺杀他,她的想法也没什么值得被篡改的了。
桑灵卯力一嗅:“什么气味?我怎么没闻到?”
这么大的事,方才在齐泽襄营帐中,他竟只字未提。
好无损,唯有脸上比入帐时清爽了些,齐泽襄帐中本就放了冰块,入内一趟,自然暑气全消,无论她如何回忆,都察觉不出自己曾被眠的蛛丝
迹。
“我……”
扶墨冷冷嗤笑了声,一把甩开季云烟的手。
一帐之隔,扶墨面如死灰,毫无情绪问:“庄主要你带什么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