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因为我喜欢你啊。”于百川有点委屈，“我说过了的。”

        裴祺挑挑眉，“看来我刚刚的题都白讲了。”

        于百川摇摇，“没有白讲，我听了也会了呢。”

        这一刻，说着“不想”两个字的于百川像是回到了从前，裴祺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用那个好久没喊过的祺姐来喊她。

        她很少看到自己的纹。位置太特殊，裴祺没有对着镜子洗澡换衣服的习惯，只有刚纹的那段时间会对着镜子查看下状态。

        “什么啊。”于百川皱起眉，看起来有点生气，“我又不是因为想跟你上床才说喜欢你的。”

        “没什么意思。”

        “你讲的每句话我都有听。”

        “那是因为什么？”

        “裴祺。”他眉眼耷拉着，有气无力唤了句。

        于百川没觉得开心，反而更生气了。

        裴祺以为于百川学累了，往后靠在椅背上，“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我再来。”

        裴祺笑着开口，话被堵在齿间。

        话像是在间的钉子，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裴祺对上他的眼，桌面上橡的味让她稍稍清醒了些。她说：“人的一切，如知识和意志，灵魂和肉，都为情所玷污。你的喜欢，是出于情还是别的什么呢？”

        裴祺仍旧趴在桌子上，声音轻飘飘传到他耳朵里。

        轻描淡写的话语化作一弱电通过心脏，裴祺学着他的样子也趴在桌上，问他：“为什么？”

        那时候的于百川把她当朋友，怎么对毕灵她们就怎么对她。会跟她拌嘴，会在群里炫耀自己的车，偶尔还会说点没脑子的话惹她生气。

        “你真的只是想给我补习吗？”于百川声音闷闷的。

        “纹啊……”裴祺若有所思。

        后面唯一能看见纹的时候，就是跟于百川在浴室里的时候。被压在洗漱台上后入，能透过镜子隐隐约约看见那串英文。

        被她一问，于百川还真说不出因为什么。

        被拒绝裴祺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慢悠悠将东西收好，准备起的瞬间被人握住了手腕。

        比起他，裴祺显得很从容，“既然你不想跟我继续维持炮友的关系，我们就当回朋友。你不想看的纹也有的是人想看。”

        记不住她喜欢喝的饮料牌子，课间很少帮她接水，打篮球赛也不会缠着她必须来看。

        她为什么不来算算我呢？

        “你想看吗？”

        裴祺抽回手，“别随随便便拉女孩子的手，就算咱俩是朋友那也不行，毕竟男女有别。”

        “如果能给你列个一二三四的话才奇怪吧，又不是只要来一个人满足条件就会喜欢，那也太随便了。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啊，就算有一个比你聪明比你漂亮的人，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喜欢的。”

        于百川低落极了，趴在桌上侧过脸望向她。

        试卷被他的手臂压住，裴祺收住声，笔尾在桌上点了两下，疑惑地看着他。

        裴祺觉得自己也被情玷污了，声音微哑：

        他有点烦了，坐起，放在桌上的双手不断地扣紧再松开。

        裴祺突然想起，于百川之前并没有现在这样乖。

        “不知。”于百川低着，“可能是看到你纹的时候，可能更早。”

        又或许在更早，在他发现裴祺有很多没有在他面前展的一面后，好奇就成了高压锅上的盖子。每一次爱都是一次压力，就在前不久，锅内的高压将锅盖“砰”地掀起，推着他向裴祺表明心迹。

，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裴祺有些诧异，自从他俩上床以来，于百川还是一回态度这么强地拒绝她的要求。

        于百川咬着后槽牙，问：“裴祺，你什么意思？”

        裴祺盯着他的指尖，又问：“什么时候喜欢的。”

        于百川沉着脸，把她的椅子转向自己，在她着笑的眼眸里自暴自弃：“我现在想看了。”

        我都要难过死了，她却还在计算x的取值范围。

        “可是我――”

        “去哪？”于百川偏过不敢看她，声音有些不自然。

        莽撞地闯入口腔，肆意掠夺着空气，他俩接过的最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不想。”

        于百川对新鲜事物的热爱让裴祺的纹从机编号变成了化学毒素。他用尖描摹纹，毒素蔓延至整个心，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