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顾秉权拉住傅芷的手,带她来到了Tiffany店门口。
谁让她欺负了傅芷,谁让傅芷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子。
顾秉权勉为其难地点下,“可以。”
沈肆年将酒杯放回去,然后用纸巾把手指上的酒一点点
拭干净,搭起修长有力的长
问,“这样的惩罚,顾市长还满意吗?”
他心里清楚,骄傲如沈肆年,能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忍气吞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嗯?”
这是去年情人节的时候沈肆年买来送她的,是她所有项链中最喜欢的一条,不仅仅是因为贵,还因为好看。
链子中间是颗纯天然的钻石,没有经过切割,但形状很好看,价格少说也得六位数打底。
来到宝丽金会所门口,顾秉权才顾得上关心后的助理,“手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摘下来,我带你去买新的。”
直到灌完最后一杯酒,乔唯烟才睁开迷蒙的双眼。
她抵不住重脚轻的感觉,
子一歪,便
倒在了沙发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颈间细细摩挲,突然到了一丝冰凉。
他锋利冷锐的眉眼缓和了不少,侧首问边的人,“满意了?”
“满意啊,”傅芷挑了挑眉,从善如地回
,“顾市长亲自下场为我出这口气,我还有什么不满意?”
沈肆年喝了口酒,强掩住不平之色,“好,慢走,不送。”
上车后,顾秉权将车窗落下一半,然后掏出烟点上。
直到出了包厢,顾秉权脸上的凝重才被打破。
顾秉权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将她按进自己口,温热的
温透过布料传递到她
上。
沈肆年刚才那一脚踢得虽然重,但好在没有伤到骨,这会儿已经好了不少。
“是。”
“没事,”助理活动了下手腕,“肉伤,已经好多了。”
包厢内,剑弩张的气氛总算是有了点缓解。
傅芷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肆年就在她的眼前,可她却已经分辨不清他的五官,这种感觉跟死了好像没什么差别,就差那一口气了……
时间还不算晚,门店都没有打烊,助理将车开到了人涌动的商业圈。
傅芷挽着顾秉权的手往外走,助理跟在后面。
顾秉权收回手,嗓音掺杂了一丝寡淡,“摘下来。”
“那就行。”
凉意被阻隔在外,感觉好受了许多。
他掐了烟,然后关了车窗。
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一条不起眼的项链,但他都发话了,她也只好乖乖摘了下来。
傅芷反应过来了他说得是什么,抬手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觉,对于他这种从出生起就在旁人或许一生都达不到的巅峰上的人来说,将别人踩在脚底并不能为他带来丝毫快感。
挣扎,可到了最后,脑子里彻底成了一片空白,连自己的吞咽声都听不到了。
但眼里的阴鸷还是没有散去,将她放在自己上的那条手臂拨开,见她最后挣扎了两下,就闭上眼睛再也没动了。
想都不用想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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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远及其他分局局长纷纷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送客。
顾秉权目光随着看过去,看到是一条铂金项链,之前在包厢里因为灯光太暗了,所以没有注意到。
沈肆年这才放了她一。
灵魂都像是出窍了一样。
傅芷想要乔唯烟付出代价,那他就成全她,只要她开心就行,他并不在意会不会因此得罪到沈肆年。
沈肆年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很冷,周的空气也冻凝到了一
。
可是能怎么办呢?
一双空无神的眼睛朝着
的吊灯望去,意识越来越混沌模糊,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胃里至少有一半的烈酒回
,全吐了出来。
顾秉权吩咐前面负责开车的助理,“去Tiffany门店。”
顾秉权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侧首看过来,“冷?”
顾秉权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看到乔唯烟来不及吞咽,酒浸
了她
前的衣服,连内衣的颜色都映了出来。
顾秉权拉住傅芷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其实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个交代,如今沈局给我交代了,那我就不多待了。”
晚上气温凉,冷风从车窗里进来,嗖嗖的往脖子里灌,傅芷拢了拢开衫的衣领。
“有点。”
她跌坐在沙发上,狼狈的像个笑话,命运完全被他人掌握在手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