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有急事似的,这会儿反倒慢慢腾腾,累了?”
文景一听要驮她,下意识地朝路边靠一靠,嫣然一笑:“不累。不累。谢谢,您前边儿走。”
他这突兀的殷勤让她有点儿慌张。不过,她尽量克制自己,不让那慌张显出来。
然而,赵春怀并不上离开。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
漾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使文景很不自在。她如虫蚁爬上一般,一会儿揪揪衣襟,一会儿拢拢
发。当她的指尖
及鬓角的黄花时,她突然明白他那微笑的
意了。哎呀呀,这算什幺呢?真叫人羞死了!文景把花摘下来,摔在路边。脸呼一下红到了脖
儿。跟前再没有旁人,没法儿撒谎,只能默认自己的臭美了。她突然垂了
,一言不发。嘟了嘴,暗暗生起自己的气来了。
其实,赵春怀并没有恶意。他只是觉得边有文景这样的女孩,就象在夏日的傍晚徜徉在郊外的花海中似的。她瞬息万变的表情、爱美的情趣就象花海中飞舞的彩蝶,不能不拽人的视线。她急速走路的时候,周
洋溢着美丽的成年女子的气质,可是她生动的面容中却不时地
出儿时的稚气。比如刚才她一嘟嘴,就显出了十三、四时的憨态,而且,从她眼中充溢的泪光中甚至能辨别出她八岁时的委屈哩……。
“您前边走。我没事儿。”文景再一次他。她感觉他走在自己
边很是别扭。她想:如果换了一个农村的
小伙子,她就不客气了。可是,他偏偏又带点儿城里人的礼貌和斯文,倒让她无计可施了。
“你没事儿我也没事儿。”赵春怀笑,“不瞒你说,我今天是去相亲的。――你碰上我们时,正是她送我出来。真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了你。”
“这一页早翻过去了。”文景也宽厚地笑了。
“可是,你不帮我提点儿参考意见幺?”赵春怀故意挑起话儿。他觉得与文景这生动如画的乡村姑娘徜徉在田野的蓝天白云下,可以
尽刚才与“京壳儿”谈婚论嫁时那
世俗气、铜臭气。
“你们俩?――般
的。”文景笑
。
“怎幺般?”赵春怀问。
文景本不准备深谈,因为她知他向她讨主意显然是开玩笑。人家堂堂个铁路工人,走南闯北、迎来送往,世路上的人。自己还拿不了主意?不过,经不住赵春怀一再追问,又且男婚女嫁在任何时候都是热门话题,于是,文景与赵春怀就爽爽朗朗对答开了。
“首先,都有工资收入,地位相。”
“其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