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不禁想了想，然而片刻十好几，他却还是觉得，他一点儿也不想知。

张子尧踮起脚看了看前面，队伍大概减少了五分之一，每进玉藻前殿几人，队伍都会缓缓往前移动……妖怪们看上去对自己的前世今生期待已久，每个人都是伸长了脖子在数还有几个轮到自己……

张子尧：“……”

“慢着，慢着。”左边那只狮子严肃。

“不许走，不许走。”右边那只狮子戏谑。

张子尧心中咯噔一下暗不好，此时被那两只门把手盯着。仿佛胃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揣测不安，却始终低着，只是言简意赅：“不是人类，不摘面。”

我的前世是什么？

捧着玩偶出来的人有的欢喜有的忧愁，有的大笑有的在哭泣，更多的是像雪女那样沉默的——

“物归原主？”

此时张子尧后响起脚步声，烛九阴拢着袖子走上台阶，那张英俊的面容之上带着不可轻视的傲慢，他垂下眼帘瞥了一眼那门神，懒洋洋笑：“你不是不知吧，本君占有很强，物为何要着面罩？那只是因为那面之下的面容，只有本君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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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真说过，在特意去除上人类气息、喝下符咒酒后，唯一能分辨出他是人类的方法便是让他摘下面。然后对视他的眼睛。

“那你就别进去。”左边那狮子非常坚持。

“孟婆的盆子还能换？”

“都带走了谁还敢来质问本君那盆最后去了哪——”

烛九阴冷笑一声，不说话了，那模样倒是理直气壮。

在他前面不远的是那个之前找他麻烦的猫又，张子尧注意到这只妖怪在进门之前曾经趴在两只狮子门把手的耳朵边窃窃私语了什么，刚开始张子尧本没放在心上，直到队伍终于到了他，当他想要按照前面的妖怪那样检查过请帖便迈过门槛时，他却被拦了下来——

“——怎么？你一小小门神，凭什么让本君的物摘下面让你窥视？”

“不是‘还能换’而是压就是‘换过’，那老太婆喜新厌旧得很，百来年换个盆岂不容易，上一次去地府的时候看到的便和这一次不一样，”烛九阴停顿了下，“但是究竟是不是，也要瞧见了才知，若真的是，那盆就不用抢了，地府的走私物，本君大可以把它理直气壮地带走，说是物归原主。”

“……你这还是抢。”

整个仪式必须在子时结束、丑时来临之前结束。

张子尧站在队伍的最末端，也只能耐着子看着前面的人一点点减少——当他终于缓缓靠近那座庞大的殿，近到几乎能看见门上两只狮子的鼻孔，他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

张子尧心中一紧，脚下停顿，好在这个时候他了面叫人看不出他脸上的不自然，他只抬起沉默地去看那两只狮子，而这个时候，左边那只严肃的狮子：“摘下你的面，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刚才有个猫又跟我举报，说今晚要注意犬神家的妖怪们，听说是那个叫胧月的阴阳师前几日不慎失去了一只犬神，所以找了个人类来代替，他想要玉藻前娘娘的前世今生盆。”

本君是这么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