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实他本不清楚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榻子上的少年像是极为困倦一般陷入了半昏迷的沉睡，在他上的被子之外。红色茸茸的尾巴若隐若现，垂在榻子边缘……

烛九阴越想越不高兴，于是手上的动作幅度加力也不由得变得有些鲁——在此之前他都小心翼翼般凡事慢慢来，此时一下子这般乱来，张子尧自然是承受不住，没一会儿他的呼急促得就像是濒临死亡，那原本还贴着榻子扫来扫去的大尾巴也跟着僵直在原地……

张子尧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柔的请求。

少年浑僵得像是一块木，看着他下意识屏住呼的模样，男人又坏心眼地动了动此时正放在某不可描述之地的手，他不可抑制地似的轻叫出声，而后用那汗的手一把扣住烛九阴的手腕：“别让牛牛进来……”

烛九阴原本还觉得有些好玩而微微勾起的角此时又稍微放平——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件搬起石砸自己脚的事——原本只是因为有趣而调侃怀中之人，而现在，对方的态度让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很有趣了。

非常刺眼。

哗哗的水声传入耳中，然而素廉却仿佛充耳未闻。

低沉而富有磁的男嗓音在耳边响起，不同于作为孩童时那稍稍稚又尖锐的吵耳，此时此刻，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惹人讨厌的慵懒与戏谑。

“有事？”

都很刺眼。

素廉的腔剧烈起伏了下。

然后“啪”地一下，那银线断开。

最终，当他发出低低呜咽，房间里那原本便很郁的香在某一瞬达到了极致，少年松松挂在上的子前端得一片……

“为什么？”

“我……”

门外的白袍小孩一个没站稳踉跄着跌入房中，那他在门外都能嗅到的味在房间之中郁让人每一个孔仿佛都要炸开，素廉微微瞪大眼——

“不想让他……嗯啊啊，看、看到这样……”

愣怔在原地的素廉瞳孔缩聚，下意识地屏住呼——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刺眼——无论是此时垂着眼躺在烛九阴上的张子尧，还是在他后拥有宽阔得足够将他完全安稳纳入怀中的烛九阴——

哐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素廉的眼睛一时间似乎都忙不过来自己该看哪，这时候，烛九阴迈开长，若无其事地从榻子上下来，目不转睛地经过宛如雕像僵在门前的素廉，走到室内打满了清水的铜盆前洗手……

张子尧成日对着他横眉冷眼，万般嫌弃，何时出过这样的神情——

因为他发现当烛九阴经过他边时，这条不要脸的龙上沾满了张子尧的味，这让他闻上去就像是张子尧本人——或者是什么同他十分亲近的人……

素廉进门时，正巧看见烛九阴不急不慢地将一床薄被盖在张子尧上，这恰巧让他错过了目睹后者下半狼狈的一幕……与此同时，男人不急不慢地卡住怀中人的下颚，将自己那布满了伤痕的手从少年口中拿出……晶莹的唾在他的指尖和少年殷红的中拉扯出了一条很长的银线。

来求他烛九阴？

如今却为了那只蠢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