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是什么？”张子尧又问胧真，“一直听你强调。”

张子尧转默默看向烛九阴，后者亦面无表情、十分淡定挑眉回望他：你看着像？

“与非人生物达成契约，让它成为侍从或者仆人，同时它也会从主人那索取力量与安之地，各取所需。”胧真说，“你们那没有这样的说法吗？”

“并不是，他只是在一家包子店老板的家里――”

“你叫我们来就是给你表演杂技的？”烛九阴拢着袖子冷着张臭脸，说话也相当不客气。

然后转向张子尧笑：“您家的式神脾气真是急躁，偏偏护主心又强，方才见您血，连呼都变得絮乱了，当真是罕见又可爱的珍贵物种。”

“看见了。”

“那孩子出现在贵府上了吗？”

烛九阴拧过脸冲张子尧无声咧嘴笑，张子尧翻了个白眼。

“对啊，你强行带我们来这地方，来了二话不说又要攻击我们，现在却一副要友谊万万岁的模样，”张子尧回过神来，反应迟钝，“你何事？”

“……”

“……”

“那你现在不气了？”

“你为什么就不觉得是我把那只大狗杀了呢？”

啊，不好意思，差点忘记烛九阴大人狼心狗肺……张子尧收回了目光。

“不仅如此，你还放了一大堆妖魔鬼怪进无悲城里，我亲眼看见一大堆的文车妖妃，还有什么座敷童子――”

“如今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虽然疼惜自家神明大人遭遇不测，然而仔细一想那孩子说的确实有理，若不是三郎先俯于他人上作怪，最后也不会被人蛮狠撕碎，落得凄凉下场。”胧真淡淡，“如此想来，小僧近日以来心中的怒火便稍作消逝――”

张子尧觉得眼前男子虽然英俊，说话也是温吞柔和，然而那勾起的角和用字还是能分分钟将人激怒――

“咦。”听了张子尧的抱怨，胧真微微一怔，“您看见了座敷童子？”

“这就奇怪了，小僧瞧着您也不

呼絮乱？

“有这般本事的人并不会随意鲁莽捡起他人的契约书，招惹鬼神俯。”

胧真瞥了他一眼。

“毕竟鲁莽派出犬神前去打探那只墨兽、差点伤人的是小僧。”

烛九阴一脸关爱智障：“你见本君长着一张给人家当侍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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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见了彩绝的技艺，所以便忘记生气这件事了。”胧真半真诚似的说，“那只水犬当真妙，小僧云游各国至今，二年前才迟迟回归云起国，却至今对于这种技艺闻所未闻……”

张子尧说：“没有。”

“小僧知晓前些日子，碰了三郎契约纸、被犬神大人俯的人便是你，而后三郎无故形神俱灭，小僧想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请胧车邀请您前来解答――”

两人有趣的互动也叫胧真看得津津有味，然而这时候，始终有些沉默的素廉这才又开口：“你让那鬼车带我们来云起国的目的是什么？”

度，便出了失去理智的行为，”胧真稍稍俯，“为此，小僧感到十分抱歉。”

“对，”张子尧嘲讽，“严格的来说，他才是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