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平日里形迹浪dang,在床上也从不扭nie作态,你zuo得温柔,他便低低地笑,一边张开大tuiting腰迎合,一边神色愉悦地叫出他对你的爱称。你们第一次zuo的时候他叫你“我的英雄”,你听完神色立ma变了。
你对这两个字本shen并无想法,只是那时红烛帐nuan,你们zuo的事又是如此暧昧。此情此景,这四个字从郭嘉嘴里吐出来,你便格外厌憎。那时你觉得这个称呼于你而言过于讽刺,也过于沉重。广陵曾为了这个称呼失去了许多,对你,对广陵来说,这两个字里han着太多血泪,太多的阴谋阳谋,太多的厮杀斗争,都是为了这两个字而起,而罪魁祸首,此时正雌伏在你shen下。
郭嘉此举无异于雷区蹦迪,你登时没了兴致不说,还被勾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怒火――郭嘉那一夜被折腾得很惨,你用cu长的浴室和细长的银针轮番折腾他,却偏偏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事后郭嘉累得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那次之后他一连病了半个月,你也因着他的那场病而生出几分愧疚,后来你就很少那样cu暴地对待他了。郭嘉倒是不在意,你不知dao他究竟是装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还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总之他病好了之后也还是每天衣衫不整地贴过来黏你,一口一个心tou肉地叫。你看他不记仇,又如此殷勤,日后在床上就更加照顾他的感受。郭嘉自那次之后仿佛也明白了什么,直到现在,有时私下里他还是暧昧地唤你作“我的英雄”,你听在耳中,倒没了那日的怒气,只是他大约终究是长了教训的,那个称呼,他没再在床上提过。
后来你们zuo的次数多了,shenti上也就愈加契合。出于你的恶趣味或是那天的心情,偶尔你会玩得过火些,将程度控制在一个会让他感觉到疼痛却不至伤了他的地步。郭嘉照单全收,有时你故意将前戏zuo得潦草,等你重重地用那东西撞进去时,他就一边哼出带着痛意的低yin,一边笑说心tou肉,轻些,我一个柔弱书生受不住。你挑着他的下巴说受不住为何还来?他仍是柔柔地笑,说雷霆雨lou皆是君恩,更何况我的心tou肉这样迷人。
话说得缱绻暧昧,只是除了在床上让人满意之外,跟人沾边的事他平时是一点儿不干。要不是你了解他平日里荒唐的行径,险些就要被这小子给撩着了。总之,你听完这话半天没zuo声,不知是该先冷笑还是该先拯救一下自己被腻倒的牙。
这小子,心黑得很。
绣衣楼的情报系统异常发达,因此,你对郭嘉贾诩之间的那笔烂账也算是一清二楚。郭嘉曾经私底下和你说他实在不知dao贾诩为什么那么恨他,不就弄断他一条tui,至于吗?听了这话,你不但觉得贾诩的疯狂情有可原,同时还觉得贾诩在面对郭嘉时最应该zuo的不是伤心liu泪也不是阴暗发疯,而是急需降低素质,用他的拐把郭嘉这个狗比抡得满地找牙。
太欠儿了,你从没见过能将茶里茶气风liu浪dang和欠揍这三个词语rong于一shen的人,而且还rong合得这么好。
要说郭嘉,平时里夹着嗓子混迹在女孩儿堆里,shen上时时带着脂粉气和酒香,pei上那shen要散不散的衣衫和俊俏风liu的脸dan,活脱脱就是一个醉生梦死的纨绔公子,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人掀起了连番战火,致使生灵涂炭。
很难说他与贾诩谁更难以信任,但贾诩偶尔可能会对你说那么几句真心话,郭嘉的话,你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你觉得这个人的成分难以界定,他的内he冷得可怕,不guan多少无辜的百姓被牵连,死在他的计策之中,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他却说zuo这一切的初衷是为了平定乱世。关于这一点,你不予置评,只是心里觉得很割裂。他最在乎的应当是治与乱,至于善与恶,似乎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有时你会觉得郭嘉是个披着人pi的妖鬼,危险惑人,时时引人堕入地狱。
此时,这个危险而美艳的妖鬼正在徐徐升起的烟雾之后冲你柔柔地笑,说殿下好狠的心,有了文和就忘了奉孝了。
贾诩本来已经安静了下来,听了这话,搭在你胳膊上的手忽然收紧了,力dao之大,疼得你轻嘶一声。你一低tou,发现贾诩阴暗的目光死死盯住郭嘉,语气阴冷地dao:“郭奉孝,你真该烂死在歌楼里。”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批话。
郭嘉不答话,只是愉悦地笑,你的太阳xue突突tiao动几下,忽然啪的一声一掌拍在贾诩圆run的tun肉上,贾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你,眼神又羞又怒。你按住他乱踢的那条好tui,别过tou假装没看到他杀人似的眼神,只是对着郭嘉dao:“先生今日想必是饮得多了,且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
说罢,你转shen就要走,郭嘉在你shen后吐出一口烟,悠悠地dao:“不多留一会儿吗?我的英雄。我看文和也想一并留下呢。”
听了这话,你还没zuo出反应,贾诩却先别转开了眼,这次换zuo是他不肯与你对视了。你看看郭嘉再看看他,心里有那么点震惊。郭嘉往里让了让,长长的烟杆敲了敲床榻,撒jiao似的dao:“殿下,来啊……文和,别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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