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所憎恶的事有六件,连她心所憎恶的共有七件」
宽敞的车后座,002向后倚靠着闭目养神,脱离那些复杂的科技后,安迪看清了002的面容,那是一幅毫无特点的面容,她就这样自然地长在健硕的躯ti之上,放松,匀称。甚至有点过于健康阳光了,在那tou看起来被jing1心打理过的短发下,是一颗饱满的tou颅,指甲修剪整齐,pi肤光hua。连穿在shen上的衬衣也没什么皱褶,贴合着shenti。她显得太过健全了。在这个时代,特意避开那些锐利夸张的美,反而是一种稀奇事。
浑然天成,安迪想。像没有模线一ti成型的人偶。
穿过像堡垒一样的关卡,车门被笔ting西装的侍从们拉开。安迪就这样踏在厚重的地毯上无声地hua进面前的建筑。三个男人,像歌剧里才会出现的中产阶级小孩一样,站在旋转楼梯上欢迎着002。打tou的是腹bu微隆穿着高领mao衣的长发男子,紧随着是一位除脸外的luoloubu分几乎都是纹shen的长发男人,最后是一位短发的。他们错落在阶梯上,或谄媚、或痴望、或躲闪着直视的目光,他们都或多或少穿着勾勒躯ti线条的服装,衬的自己姣好的面容和秀发。像一圈乞食的chu3鸟一样迈向shen边的女人。但他们都仿佛安迪是透明人一样,只是围拥上了002。没人来过问他是否被邀请来到这里。他们摇晃着看不见的尾巴,向饲主讨要着打猎回来的战利品。002也忍不住抚摸了摸他们的tou,除了寸tou的孩子。
guan家向安迪展示了他的房间。那三人结束了寒暄拥进他的小房间里。
“又来一个,”带tou的长发男发出鼻音般的声音。末尾的男孩低下了tou。显然这个狭小的家庭里也存在阶级。guan家熟视无睹,向安迪介绍他们。
打tou的男人叫壹,他的shen材似乎未受影响,纤细的四肢倒显得那微微隆起的孕肚格格不入。紧shen的衣物明晃晃的,他是这个房子里的英雄人物,他为国家机qi输送燃料。他的ru房也有了远超普通的维度,他毫不在意地行走着,随着步伐摇曳着自己的涨大的xiong。细看黑色mao衣上似乎有淡淡的水渍。安迪无来由地幻想起那对双ru的rutou或许因为激素的原因,已经变成茄紫色,ru晕也是。孕激素,让这位时在孕中的貌美男子变得,脆弱但min感,剑ba弩张但魅惑。
而后面跟着的男子叫贰。他高出壹一tou,比壹健壮不少,更是因为蔓延全shen的纹shen勾勒地曲线异常。他穿得很清凉,lou脐装,ru钉,淫纹。他朝安迪吐了吐she2tou,漂亮的分she2。
安迪不明白他的信号。他好像在向别人炫耀他的特别。 纯粹的观赏xing是下位者的谄媚,也是对xing权力关系的投she1。xing感带和那些功能xing极强的装饰想必不是直白的自我表达,出格的表达是为了打破什么?是想彻底成为危险和恐惧投she1于逃避的鸵鸟xing爱玩ju,还是只是对脆弱内he的掩饰。
而最后的男孩,没人愿意赘述他的存在,但他一定叫叁。他干巴巴的躯ti和毫无魅力的ti态,幼稚的脸庞,让他难以被察觉年纪。安迪注意到了他fei大kuguan下细细的金属碰撞声,他似乎被拴了起来。若壹是只孔雀,那么贰就是一只隼,但他只是一只羽mao稀稀拉拉的文鸟。被夺去声带一般,用躲闪的眼神充当话语来躲避凝视。他的tou发显得太短了。房间里男人的发型明显不被划入多样xing的范畴。他被剥夺了展示个人xing魅力的权利,寡淡得像一汪没有生态系统的死水。
屋里传来一阵轻蔑的冷哼。这两个男人加上同样是长发的男guan家,对这个房子里泾渭分明的小团ti感到自豪。他们虽然不愿拉下脸来拉拢唯一的局外人安迪,却渲染出一种气氛来迫使他靠近他们。
安迪抿紧了嘴,他怕他的表情从嘴边xie漏。
侍从的呼唤才打破这场无声的下ma威。安迪这个名字很快就要不属于安迪,他将变成肆。内厅的天花板很高,大画幅的画被挂在暗色的不反光的天鹅绒质地的墙纸上。
那是一副现代版的《七宗罪和最终四事》,圣母之眼和正在被自己的罪孽吞噬的男人们。仔细辨认,图上的圣母与002的脸庞别无二致。